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首都机场行李装卸员年均搬运行李19万件

http://www.sina.com.cn  2012年05月31日 11:20  新京报微博
5月17日下午,首都机场T3航站楼,国航行李装卸员准备给刚降落的飞机装卸行李 5月17日下午,首都机场T3航站楼,国航行李装卸员准备给刚降落的飞机装卸行李
搬运行李时,刘军在行李舱里只能半蹲 搬运行李时,刘军在行李舱里只能半蹲
本报记者张太凌(左)和行李装卸员乘坐行李拖车赶往下个停机坪。5月17日,本报记者到首都机场体验行李装卸员工作   本报记者张太凌(左)和行李装卸员乘坐行李拖车赶往下个停机坪。5月17日,本报记者到首都机场体验行李装卸员工作

  体验档案

  体验身份:国航行李装卸员

  工作地点:首都机场T3航站楼

  工作内容:随行李装卸员,进入机舱内装卸行李

  天空传来一阵轰鸣,刘军抬起头。远处,一架波音(微博)737-900客机的身形在他的视线中逐渐清晰。

  5月17日下午4时,来自深圳的ZH9801航班停在北京首都国际机场(微博)T3航站楼322号机位上。34岁的刘军和同事迎上前去,打开机腹后部的行李舱门,从拖车上摘下拖斗来到舱门口,接过钻到舱内的同事递来的行李,按大小、轻重码放到拖斗内。紧接着,他再钻入半人高的行李舱,蹲在里面将运来的返航行李逐一放入行李舱内,盖好苫布,关闭舱门。

  另一侧的廊桥上,乘客们正在忙着上下飞机,很少有人低头留意这群停机坪上的行李装卸员。不同于机组乘务员和其他地勤服务人员,行李装卸员和乘客并无交集,他们也因此被称为机场“看不见的人”。据统计,国航(微博)T3航站楼C区行李服务中心的500余位工作人员,去年全年运送行李总件数为2035余万件,错分的行李仅37件。像刘军这样的一线行李装卸人员,年平均要搬运近19万件行李。

  5月17日,记者跟随刘军,做了一回机场里的“隐形人”。

  1 【行李分拣】

  读取代码逐一对比

  刘军每天的工作轨迹,是从远离T3航站楼的国航地面服务保障基地开始。

  5月17日下午2时,刘军到达基地,身着灰色工作服的他身材魁梧,手里拎着的袋子中除了手套和马甲外,还有一个饭盒,里面是妻子为他准备的饺子,用做当天的晚餐。这天,刘军正赶上“大夜班”,也就是要等待进港航班直到凌晨五六点。而前一天的6点到15点,他刚上过一轮早班,日均工作超过9小时。

  在基地的行李中心签派室,通过例行安检和严格比对的验证,记者随刘军进入机场。

  通常,国航所有的行李都会统一运到T3航站楼底层的行李大厅,在传送带的旁边,分拣员手持扫描枪逐一读取每件行李的代码。进港的行李经过分拣后再和柜台比对,如果没有缺失,就会装上行李拖车运到各自机位,由装卸员装上飞机。装卸员们卸下的出港行李,经过分拣后送到不同的传送带,运至各航班的行李领取处。

  2 【客机入位】

  耳塞挡不住轰鸣声

  坐上班车来到停机坪,由于四周没有遮挡,烈日直射地面,大家的衣服很快湿透。当天,北京市区的最高气温为28℃,但国航地面服务部国航T3航站楼C区行李服务中心的主管葛志和说,“夏天停机坪的温度,不能根据天气预报来判断。”有人曾专门做过测算,如果天气预报市内气温最高35℃,停机坪的地表温度一般会在60℃左右,装卸员工作的飞机行李舱内的温度还要高。

  在航班到港前,刘军无法预知有多少航班在排队等待进港,自己装卸的飞机是否准点抵达,什么时候能停在机位上,很多时候,他都是在等待中度过,通过手台与调度保持联系。“不管多晚到我们都要等,即使延误提前通知,也要随时保持一个待命状态。”

  ZH9801、CA4143……随着一架架起落的航班,刘军也和车组的同事们从不同的机位来回奔波。当客机伴随巨大的轰鸣声泊入机位时,即便是戴着耳塞,记者仍暂时“失聪”。不过,长期的工作环境已让刘军能顶着轰鸣声和同事们交谈几句。

  3 【蹲舱作业】

  汗水“洗脸”不敢眨眼

  每次装卸行李,刘军和同事李吉童都会轮流钻进近百平方米的行李舱。“这是要相互照应的活儿,钻舱更辛苦,不能总摊在一个人身上。”

  进入机舱的记者发现,行李舱高约1米,除了闷热,整个过程中都要蹲着进行作业。摆放行李也有讲究,每件行李在刘军手里一掂量,就要预测到应该放到机舱或车斗的位置,按他的行话说是“大不压小,重不压轻”。令刘军头疼的是那些没有打条的纸箱,没有下手的地方,而通常情况下这样的行李又都比较重。

  出入首都机场的航班,每一件行李都有完整的流程记录,可以倒查出这件行李在运送中都经过谁的手,根据国航的规定,行李没用苫布遮盖和摆放不规范,对装卸员会处以每件50元的罚款,而野蛮装卸则视情况予以更严厉的处罚。

  此外,装卸员们还要格外留意那些特殊的行李,在国航当天的行李报表上,标注的特殊行李包括婴儿摇篮、轮椅、旅客托运的小动物和一捆长近5米的撑杆。

  当刘军完成装卸跃下机舱时,弓了太久的腰只能慢慢挺直,否则酸胀感会瞬间袭来。而为了避免汗水不迷住眼睛,只能靠不眨眼来保持视线。

  关闭舱门,刘军还在等候登机口的指令,只有乘客到齐后,他的工作能算真正结束。“有时客人没有登机,但行李已经装机,就必须把客人的行李找到并拿下来。”

  在装卸工们看似简单枯燥的工作中,也会有“险情”和意外。刘军说,今年元月,他在执行航班装机任务时,核对装机单时发现,货舱内码放的货物与装机单标注的不一致,当班主管赶到机下查看情况后联系多方部门协作处理,才避免了一起可能发生的航空安全事故。

  ZH9801航班上的50多件行李,要装满两个车斗,刘军平均10分钟能装完一车,赶在飞机出港之前,他又要将所有的出港行李装好,这一“装”一“卸”的时间往往要控制在1个小时之内,需要装卸员们争分夺秒。

  4 【岗位复训】

  需要技术的“粗糙活”

  装卸员们的休息室位于T3航站楼底层,50多平米的房间,墙壁和顶棚已泛黄。每一个结束作业装卸员,回屋后第一个举动,都是先将一大瓶水快速倒入自己的腹中,汗水洗过的脸上才会浮现出些许轻松惬意。

  由于严禁带入香烟和打火机,装卸员们烟瘾再大也只能忍着。“真是邪门儿,进了机场就会忘了抽烟,忙的时候就是可劲儿地喝水。”葛志和说,想戒烟,这里倒是个合适的地方。

  在外人看来,如果不是首都机场这样一个特殊的工作场所,刘军的工作和普通装卸工并没有什么区别,但葛志和并不这样想。“行李出舱看起来简单,里面大有学问。”

  十几位下了早班的行李装卸员并没有离开,而是聚集起来接受例行的行李装卸员岗位复训。培训内容包括扫描仪器的使用步骤、装机单的填写、各种飞机货航的分布等。

  “集装箱种类及代码必须要了解,要不然让装箱,你都不知道怎么装……”讲师介绍,一位装卸员如果没有两年时间,都不一定能掌握全部的业务技能。

  葛志和说,虽然与航班空勤人员和地面服务人员相比,大家各有各的辛苦,但游离于乘客视线的装卸员,工作远没有同行们那样光鲜,很多人因为受不了装卸员的苦而离开,以至于目前人手短缺。

  葛志和的说法立即得到应证。在岗位复训前点名时,讲师念到一些名字却得不到回应。葛志和说,经常有人第一天上班,第二天就没影了。

  当天,属于国航装卸的进、出航班总架次为670个,分派到刘军所在车组的航班十几个,这让他几乎没有回到休息室的机会。直到晚上8点,他才吃上饭盒里的饺子。这时,他聊起了自己10岁的女儿,他很少对女儿说工作的事情,是因为不想让孩子知道自己的辛苦。从没有坐过飞机的他希望能有机会坐飞机带孩子出去玩。

  晚上9时,夜幕降临,T3航站楼内外灯火通明,刘军快步迎向刚刚抵达的CA4119航班。在巨大的空客(微博)A321客机前,刘军的身影很小,但停机坪上直射的探照灯,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。

  本版采写/新京报记者 张太凌

  本版摄影/新京报记者 周岗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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